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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回家的路上,一個圍觀的十歲左右的男孩竟然向她投擲土塊,我跑過去狠狠地給了他一耳光,還真想掐死他!為什么這么小的孩子竟有如此惡劣的行為,他的父母、他的老師都是如何教育他的,我真想不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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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次見到她的時候,她正在潲水桶里撈米飯粒,我不知道她從哪里弄來這么好的潲水,也不敢問她,只聽她說夠吃兩餐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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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q% I- r+ R" } 這是她的廚房。你能想象它有多臟就有多臟,你能想象它有多窮就有多窮。就一個鋁鍋一個鐵鍋,十只八只碗,一張發(fā)霉的木臺,一個發(fā)霉的破爛的竹蓋。最令人不忍目睹的是那水缸的水,幾個月甚至半年或一年都沒洗過的水缸里,隱隱約約浮動著令人毛骨悚然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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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天她撿柴需要近一個小時(100米距離),每天她提水需要近一個小時(150米距離/半桶水)為什么沒有一個正常人幫助她10分鐘呢,親情何在?人性何在?我不禁想起了那二十年前的那些歲月,那時的空想烏托邦還知道對老人五保呢。那時還有一些做好事的小同學給老人挑水撿柴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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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次見到她的時候,她更虛弱了,連走路都很困難,她也許再也不能去撿柴提水了。唯一的遠嫁的女兒也不可能回來照顧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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臨走時我們給了幾十塊錢給她,她收下放進袋里,卻從袋里掏出另外一張破爛不堪的10 元錢“同志,我這10元錢別人說是假的,買東西別人不肯收,好心人再幫我換一張吧?!笨粗菑埰茽€的錢,我們一時無語,老人太可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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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我們要離開的時候,她很勉強站了起來,全身發(fā)抖,嘴里要說的話也說不出來,其實我們在心里聽到了,唉,一個老人快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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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我第四次去拍攝她時,她已經死了。屋前長滿雜草讓人傷感。她的死并不讓人意外,因為她生活的環(huán)境就會讓她活不長。